牧溪与透纳




牧溪与透纳·山水与风景


13世纪的牧溪与19世纪的透纳对绘画的有着诸多相似处。我们熟知的牧溪的《六柿图》常与莫兰迪的静物相比较,认为二者都有通过简洁的意象通往宇宙般的神秘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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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牧溪的山水代表作《潇湘八景》与透纳捕捉的海上光气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画面中都带有对含蓄的叙事的微妙表现。
并且二人绘画的价值最初都不被认可,被评价为“粗恶”、“诚非雅玩”,“粗糙”、“丑陋的污点”、“白色画家”等。牧溪绘画的命运在日本大放异彩,在中国后来的700年间备受打击。
牧溪山水对中国画家几乎没有影响,在日本影响巨大。从镰仓时代开始,历经室町、桃山时代发展至江户时代,七八百年不衰,达到鼎盛。日本室叮时代的大画家可翁、默庵灵渊、大巧如拙、雪舟等扬、狩野元信等,皆被其泽,甚至临摹法常的画。包括最著名的画家长谷川等伯、式部辉忠等。

艺术家在世时可能会渐渐失宠,等其过世后,作品又再度为人所爱,这是很常见的现象。
从某种程度上说,透纳早在1820年代就已经开始为这样的宿命作准备了。但透纳在意批评的声音,并做了相应的改变,并在19世纪初期被少部分人所接纳。透纳受到莫奈的推崇,我们能从莫奈成名作《日出·印象》中看到透纳的影响。

牧溪与透纳对光气的捕捉与戏剧性的叙事有相似处,并且二人都受诗歌的影响而进行创作。而更多的本质不同在于牧溪是在自然的瞬息万变中传达亘古的悸动,牧溪的作品,抽空了它们的宗教灵魂,成为个人的感伤性的宣示。既不是描述也不是抽象,而是从事于具体的、新创的现实。……这种现实不是少数人的优先权,它属于一切人。像大自然的现实。通过它的按自身规律的存在,在这里面反映着整个生命。
透纳则是通过对光气的迷恋、传达出强烈的海洋运动、冒险的浪漫主义想象力。只是透纳只看自己作为一个偶然性的旁观者而存在,他不对一个被赋予的、不变的物质宇宙负责。(黑体字部分引用阿尔倍尔·格莱兹《积极的眼睛》,原句旨向与本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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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溪,俗姓李,佛名法常,号牧溪,四川人,大概时间为宋末元初,具体生卒年月不祥,但有资料记载牧溪于公元1281年逝世。代表作品有《老子图》《松猿图》《远浦归帆图》《潇湘八景图》。
牧溪大约活动于13世纪,但在中国并不受重视。比如元人汤垕着《画鉴》说:“近世牧溪僧法常作墨竹,粗恶无古法。” 
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曾经这还有谈到牧溪:“牧溪是中国早期的禅僧,在中国并未受到重视。似乎是由于他的画多少有一些粗糙,在中国的绘画史上几乎不受尊重。而在日本却受到极大的尊重。中国画论并不怎么推崇牧溪,这种观点当然也随着牧溪的作品一同来到了日本。虽然这样的画论进入了日本,但是日本仍然把牧溪视为最高。由此可以窥见中国与日本不同之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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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马洛德·威廉·透纳(Joseph Mallord William Turner,1775年4月23日-1851年12月19日),男,是英国著名艺术家之一,19世纪上半叶英国学院派画家的代表,在透纳以善于描绘光与空气的微妙关系而闻名于世,尤其对水气弥漫的掌握有独到之处。他在艺术史上的特殊贡献是把风景画与历史画、肖像画摆到了同等的地位。透纳连续数年吸取风景画及海洋画的既有风格。在1800年之前,这类题材的绘画在学界的档次要比历史题材低很多,但透纳总是乐于打破严格的门类界定,他把含意丰富的叙事引入风景画中,赋予风景画独特的气氛和戏剧性效果,发展了自成一派的历史风景绘画。在19世纪初的几年里,保守的声音开始指责他的风格对他所绘的景象没有什么提高。有批评家在1801年的《箭猪》(Porcupine)上撰文,指责其风格模糊不清,是在“掩饰其轻率”,此后对透纳展出作品的评价也主要以此类诋毁为主。同样重要的是同行们私下对他的非议,很多人都认为他的画法缺乏完整性。例如,约翰·霍普纳(John Hoppner,1758~1810)看了透纳根据1802年首次欧陆之旅所作的作品,对这些作品的粗糙和缺乏润饰很是惊讶,“要猜想的东西太多了,那感觉就像在盯着燃烧的煤火或一堵旧墙,毫无定形,难以揣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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