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日常书写使用的汉字,经历了上万年的演化,在不断抽象、精简、改良下,就有了如今的字形、结构。秦始皇“书同文”国策可谓功在千秋,在他统一六国以前,华夏大地各大诸侯国的官方文字不尽相同,而且贵族与民间使用的文字也有不同,同一个字甚至有几十种不同的写法。
因此,考古界一直“头疼”的问题就是如何准确释读先秦时期的出土文献。“篆书”被认为是“五体”之祖,其中“大篆”更是历史悠久,相传它是夏朝伯益所创,夏商周以来所有书体都能被划入广义的“大篆”之中,比如金文、籀文、石鼓文等。
但是,哪怕是这些古老的文字,也已经是汉字成熟期的产物了。如果将年代向更早追溯,有些文字我们甚至已经难以破解。在华夏大地上有“八大天书”一说,每一件都亟待破解,要是有谁能把它们释读,便可名垂青史了。
这八件“天书”中,最被古人推崇的是《岣嵝碑》,它也被称为《禹王碑》。此碑与大禹有关,相传记录当年他治水之事,古往今来进行释读的人很多,但都很难得到广泛认可,因此还有“天机不可泄露碑”之说。
《岣嵝碑》位于湖南衡阳县岣嵝峰,碑高约1.7米、宽1.4米,共有古篆文9行、77个字,每个字大约15厘米。它是南岳衡山的“镇山之宝”,韩愈、刘禹锡、杨慎等大文豪均有诗歌记载。作为中国最古老的石刻之一,它与黄帝陵、炎帝陵并列为“中华三大瑰宝”。
《岣嵝碑》在全国各地均有碑拓仿本,如西安碑林、绍兴禹陵、昆明法华山、武汉黄鹤楼、长沙岳麓山等。此碑约完成于3300年以前,学界认为这一文字属于“古篆”体系,处于象形文字类型,它与蝌蚪篆、鸟虫篆形似,但又不属于籀文蝌蚪这一系。
此作笔画具有极强的装饰性,每一笔都极具弹性,婀娜多姿,字形对称,刘禹锡称赞其有“璃虎”之姿。明代大才子杨慎对此碑进行了翻译,但学界认为他的翻译参考了古籍描述,那时还没有系统的甲骨文研究,古文字学也很不发达,所以不见得能与碑上文字对应。
释文为:“承帝日咨,翼辅佐卿。洲诸与登,鸟兽之门。参身洪流,而明发尔兴。久旅忘家,宿岳麓庭。智营形折,心罔弗辰。往求平定,华岳泰衡。宗疏事裒,劳余神堙。郁塞昏徙,南渎愆亨。衣制食备,万国其宁,窜舞永奔”。
直到今天,对《岣嵝碑》的破译仍在进行,期盼将来它的内容能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