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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志是坟墓内或坟墓上的碑文,分"志"和"铭",一般为记述死者生平或悼念性的文字。埋葬死者时,刻在石上,埋于坟前。一般由志和铭两部分组成。志多用散文撰写,叙述死者的姓名、籍贯、生平事略;铭则用韵文概括全篇,赞扬死者的功业成就,表示悼念和安慰。但也有只有志或只有铭的。可以是自己生前写的(偶尔),也可以是别人写的(大多)。主要是对死者一生的评价。
墓志铭在写作上的要求是叙事概要,语言温和,文字简约。撰写墓志铭,有两大特点不可忽视,一是概括性,二是独创性。墓志铭因受墓碑空间的限制,篇幅不能冗长,再说简洁明了的文字,也便于读者阅读与记忆.因此,不论用什么文章样式来撰写墓志铭,均要求作者有很强的概括力。汉朝大将韩信的墓联为:"生死一知已;存亡两妇人。"寥寥十个字,高度概括出韩信一生的重大经历。
(节选自《应用写作》月刊1996年第6期《墓志铭写作摭谈》)
志盖:周少傅大将军普安壮公墓志
《匹娄欢墓志》原石
匹娄欢生平
匹娄欢(509~572年),字云州盛乐(今山西文水县云周村)人。他最初被任命为统军襄威将军,后来被封为上谷县开国男。永安三年(530年),他转任都督,并晋升为侯爵,加封安东将军。
发现与保存
匹娄欢墓志现保存于陕西西安。墓志的刻石时间为北周建德元年(572年)。墓志不仅是研究北周历史的重要资料,也是书法艺术的珍品。
志盖拓片
《匹娄欢墓志》拓片
歷史价值
匹娄欢墓志的内容与史籍相互印证,对于研究南北朝至隋唐的历史,尤其是唐代地方官制,具有重要的价值。墓志的书法风格也为研究当时的书法艺术提供了宝贵的资料。
【始】
【1】大周使持節少傅大將軍大都督恆夏靈銀長五州諸軍事恒州刺史普安壯公墓誌銘。公諱歡,字〓歡,雲州盛樂人也。宗緒之興,備諸方册。若乃晉國宣公,□嘉樹而留□。漢世尚書,賜龍淵而表德。風猷弈葉,莫之與京。祖駒,含光抱質,官爲軍將。父買,握瑜懷瑾,名播當塗。並立功立事,不殞其業。公資靈峻岳,禀氣中和,體識詳明,志尚雄果。子南超乘,末得比蹤;申屠蹶張,曾何足喻。屬魏道云季,中原幅裂,人懷問
【2】鼎,世若綴旒。公情存殉國,委身行陣,疾風知勁,實著勳庸。解褐授統軍襄威將軍,奉朝請,加別將,封上谷縣開國男。永安三年轉都督。及晉陽甲起,魏主西遷。公時陪奉輿輪,備嘗艱險,進爵爲侯,加安東將軍。時鴻溝尚隔,官渡未夷,負海猶強,開關屢出。公結髮戎旅,妙善孫吴。如雲如鳥之形,因山背水之勢,莫不深明權變,躬先士卒。雙鞬並帶,二戟兼提。滕灌之驍雄,關張之勇扞,復見於玆矣。大統三年中,
【3】征沙苑有功,加封八百,進爵爲公,授衛大將軍帥都督,除恒農郡守。弦韋並設,恩化大行。俄轉大都督,尋加車騎大將軍儀同三司,賜姓匹婁氏。魏世郭淮,軍麾既等;漢朝鄧騭,榮望斯同。暨鍾石變音,謳歌改運,皇周應曆,大弘褒賞。授使持節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改封普安縣開國公,食邑通所合三千六百戶,除鄧州諸軍事鄧州刺史。還朝補民部。天和五年授大將軍。屬東齊背約,競我汾方。公
【4】受委臨戎,志在清復。於姚襄交戰,爲流矢所中。還京增疾,翻成大漸。春秋六十有三,以天和七年正月廿五日薨於京師之第。公少懷節概,夙擅英略,居盈念損,處險如夷,遇士有恩,臨敵能勇。屬車書未一,元戎啟行,攻城野戰,大凡五十,榮勳行賞,功恒居多。雖遇泣痍之恩,奄夫輔仁之效。致以悲纏宸極,痛結親賓。詔贈本官,加少傅恒夏靈銀長五州諸軍事恒州刺史,縊曰壯,禮也。夫人文城縣君
【5】尉遲氏,武威人,世傳令德,家擅清徽,性識柔明,音儀昭著。生甫十七,歸於壯公。以魏前二年八月廿五日薨於華州鄭縣界,時年廿六。詔贈普安國夫人。以建德元年歲次壬辰十一月廿二日合葬於雍州石安縣界。公孫羅刹,公第三息達之子,年十二,不幸夭没。即與公同窆。竊以天迴地遊,寒暑於斯遽變;山飛谷徙,金石所以不彫。乃爲銘曰:
[参考资料]
1.北魏匹娄欢墓志;西安碑林博物馆;[2021-08-27]
2.北魏匹娄欢墓志,浙江大学图书馆古籍碑帖研究与保护中心;中国历代墓志数据库http://csid.zju.edu.cn/
3. 匹娄欢及妻尉迟氏墓志百度百科[2016-01-30]
4. 北周匹娄欢墓志盖,传统文化,文化艺术,摄影素材,汇图网www.huitu.com汇图网[2019-05-24]
5. 北周碑拓片_图书标签孔夫子旧书网[2024-01-19]
6. 匹婁歡墓志-中华书学www.zsbeike.com[2000-01-15]
7. 匹娄欢墓志并盖-明清西安词典中国知网[2006-07-21]
9. 中国墓志精华360doc个人图书馆[2018-01-14]
延伸导读:(来源:丝绸之路考古)
北周康业墓围屏石棺床研究
(林圣智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
一、前言
北周天和六年(571)康业墓石棺床围屏,自2004年4月6日发现以来广受学界瞩目。在目前所知北朝晚期至隋代的汉地粟特人葬具中,不仅纪年最早,其围屏的风格与图像亦独具特色。不过令人意外的是,虽然康业墓的出土已将近十年,但是相较于其它汉地粟特人葬具,相关研究显得相当有限。1其原因可能在于康业墓围屏石榻中较欠缺典型的粟特宗教文化因素,却近于北魏的石刻线画传统。该如何说明这种墓主身分与围屏图像、风格之间在表面上的不一致性,以及解释何以产生这种现象的历史文化背景,也就成为考察康业墓的关键问题。
本文以北魏洛阳葬具作坊的分化作为分析的起点与立论主轴,由此葬具作坊的发展趋势来看待北周汉地粟特人葬具的演变,尝试将康业墓放回北周葬具发展的脉络,其中涉及石刻线画的发展以及金饰葬具等问题。本文首先概观康业墓,第三节讨论北魏洛阳葬具作坊的分化与其在北周的发展,第四节检视北周粟特人葬具中贴金的现象,并由金饰葬具发展的脉络来加以理解。第五节考察康业墓围屏与床座的配置原理,追溯其所依据的北魏模式。
二、康业墓概观
康业墓位在西安市北郊,坑底寨村西北,南距安伽墓150米,东距史君墓2000米。2其墓葬形制为斜坡墓道穹隆顶土洞墓,坐北朝南,由墓道、甬道、墓室所组成(图1)。墓道长度不明,宽约1.58米。甬道长2.16、南宽1.42、北宽1.5米。墓门由门楣、门框、门扉所组成,门楣与门框上有线刻图案,门扉上有门钉,表面贴金。门楣中央为兽面,两侧为龙。门框顶部为朱雀,下侧为执长剑的门卫。
图1 北周天和六年(571)西安康业墓平面、剖面图
墓室平面近方形,边长3.2-3.4米,残高1.6米。墓室壁面有壁画残迹,仅能辨识出红色边框。由剖面图来看,壁画残留边框类似屏风画的框架。墓室北壁安放一具围屏石棺床,紧靠北壁,上有男性墓主的遗骨,仰身直肢,头西足东(图2)。口内含东罗马金币一枚,右手握铜钱一枚,身上残存锦袍痕迹,腰部有铜饰带。墓志位在墓室入口处,西侧有动物骨骼。墓室中央有烧土痕。
图2 北周天和六年(571)西安康业墓围屏石棺床
围屏由四块长方形石板组成。左右侧板长95.5、高82、厚7-8.5厘米。正面两块石板长106-111、高82-83.5、厚9-10厘米。左右侧板各分两栏,正面石板分为三栏,刻有边框,内有线刻图像,局部残存贴金痕迹。右侧围屏上方中央、正面右侧围屏上方、左侧围屏上方刻有「上」字,用来标示上下位置。康业墓中最受瞩目者除了墓志之外,无疑为其围屏上的复杂的石刻线画。就风格而言,无论是人物群像的表现手法或是流水、树石空间的经营等,均显示出北魏洛阳时期以来的新发展。
三、北魏洛阳葬具作坊的分化
欲了解康业墓围屏的图像与风格特点,首先要由探究其风格的渊源,亦即北魏洛阳时期的葬具着手。北魏洛阳时期葬具的线刻画,向来为学者所重视,近年来虽然许多重要文物不断问世,但是这批石刻线画对于认识北朝墓葬图像的重要性依然无法取代。北魏洛阳葬具的风格特色是在平滑的石板表面,采用阴刻线刻画风格制作图像、纹饰,并且经常在表面贴上金箔,呈现出华丽的装饰效果。这类作坊除了葬具之外,很可能也制作墓志的装饰图案。随着北魏灭亡与东西魏建立,葬具作坊与图像的发展也出现新的变化。3
过去学界对于北朝葬具的研究,由于材料上的制约,对于魏分东西之后北魏石质葬具作坊分化问题的讨论较为有限。4不过随着考古的新发现,特别是在康业墓与河南安阳固岸M57号墓出土之后,为北朝晚期围屏石棺床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纪年基准点,从而有可能由较具有整体性的角度来勾勒此阶段石质葬具的发展。若以北魏灭亡至北周建德六年(577)灭北齐为时间范围,将相关材料依照年代排序如下:
1.东魏武定六年(548)河南安阳安丰乡固岸村M57号墓孝子传图围屏石棺床。5
2.北周保定四年(564)西安南康村李诞墓石棺。6
3.北周天和六年(571)西安康业墓围屏石棺床。
4.北周建德元年(572)匹娄欢墓石棺。7
5.北齐武平四年(573)青州傅家画像。8
上述北朝晚期石质葬具包括围屏石棺床与石棺两种形制,均沿袭自北魏。安阳固岸M57号墓(图3)与康业墓分别位在东魏邺城与北周长安,可知北魏洛阳葬具作坊在北魏灭亡后,随着新政权的树立,在邺城与长安这两座都城建立了新的据点。从葬具作坊分化的现象来看,葬具工匠的流动可能不只涉及徙民问题。由于葬具与墓志同样不仅止于丧葬用器,还具有界定政治身分、传达政治正统性的功能,因此葬具工匠可能是东西魏政权掠夺、收编的对象。对于东西魏统治集团而言,掌控葬具作坊有助于新政权重建政治秩序。
图3 东魏武定六年(548)河南安阳安丰乡
固岸村M57号墓孝子传图围屏石棺床
若将固岸M57号墓与康业墓相比较,可知固岸M57号墓的围屏石棺床无论在形制上或图像上,都更近于北魏石棺床,较忠实地继承了北魏洛阳葬具传统。相较之下,康业墓围屏石棺床则可以观察到更多改易、转用的现象。这不仅是因为固岸M57号墓的年代距离北魏较近,也与工匠作坊的发展,以及康业墓墓主身为粟特人且担任“大天主”的身分有关。相关问题详见下节。
图4 北周保定四年(564)西安南康村李诞墓平面图
李诞墓与匹娄欢墓则都采用石棺,同样以线刻画制作图像。李诞墓对于思考康业墓的相关问题尤其具有启发性。李诞墓南距康业墓约500米,由长斜坡墓道、甬道、穹隆顶墓室所构成,墓门朝南(图4)。石棺位在墓室中央,前档朝西,其中有李诞与其夫人的遗骨。石棺盖板刻画人首蛇身的伏羲与女娲,伏羲捧月,女娲捧日,较为特殊。石棺左右档线刻青龙、白虎,后档为玄武。玄武背上有力士状神人,背有头光,右手持刀,裸露上身(图5)。石棺前档中央为一门,门楣有三朵莲花,门框涂红彩,两侧为莲花柱,整体造型类似佛龛(图6)。门下有一火坛,两侧伸出莲花。门的左右两侧为持戟、戴头光、立于莲花座上的人物,上身裸露,状似佛教护法神。9在石棺上方两侧则是相对称的双朱雀。10
图5 北周保定四年(564)西安南康村李诞墓石棺后挡
图6 北周保定四年(564)西安南康村李诞墓石棺前挡
李诞墓石棺中的诸多重要元素均可见于北魏石棺。其前文件类似佛龛造型的门楣可见于传正光五年(524)元谧石棺的前档(明尼亚波里美术馆,The Minneapolis Institute of Arts,图7)。11持剑人物与玄武的组合,也可见于开封博物馆藏北魏洛阳时期四神石棺的后档。另外在1977年在洛阳缠河公社曾发现一具北魏石棺,左右有青龙、白虎,前档以朱彩绘制门扉,上方有双朱雀相互对称。棺盖内侧为手捧日、月的伏羲与女娲,日月上方并有三星以线相接连。12这件北魏石棺仅以朱彩绘制门扉,在李诞墓前档则并用线刻与朱彩。此外,缠河公社四神石棺所放置的位置为头文件朝西,墓道同样朝南,与李诞墓石棺的陈设方式完全相同。
图7 传北魏正光五年(524)元谧石棺的前档
(明尼亚波里美术馆)
由于李诞墓的年代较康业墓为早,可知在康业下葬之前,北周长安已出现分化自北魏洛阳的葬具作坊。此作坊在西魏、北周政治的新情势下发展,为了与北魏洛阳的发展有所区别,本文称其为“长安葬具作坊”。由李诞墓石棺可知,此作坊在康业墓之前已经开始为政治地位较高的胡人首领制作葬具,康业并非首例。据《李诞墓志》所见,李诞颇受北周皇帝重用:
均讳诞,字陁娑,赵国平棘人。……君禀玄妙气,正光中自罽宾归阙。大祖以/ 君婆罗门种,屡蒙赏。……皇帝授君/邯州刺史。其季闰月,葬中乡里。13
志文中“大祖”即北周太祖宇文泰,“皇帝”指武帝宇文邕。李诞生于北魏正始三年(506),于正光年间(520-524)赴洛阳,北魏灭亡后入西魏。北周太祖宇文泰因其为“婆罗门种”,屡加赏赐。59岁殁时北周武帝赠邯州刺史。“邯州”即为甘州(今甘肃省张掖)。
四、金饰葬具
康业墓石棺床围屏与李诞墓石棺均有贴金痕迹,因此有必要追溯这类金饰葬具的发展。上一节主要就石刻线画与图像配置来说明北周长安与北魏洛阳葬具作坊的关系。不过不能忽略这种线刻画风格往往与贴金一并出现,具有华丽的装饰趣味,与拓片黑底白线所传达的古朴效果大不相同。本节将由“贴金”的形式来考察北魏葬具作坊的分化过程。
在康业墓的简报中清楚地提到石棺床围屏贴金箔的现象。其中贴金的部分包括门钉表面、围屏内侧、围屏边框、床座正面。关于围屏的部分,简报中称“局部贴金,两侧及上部饰贴金柿蒂纹”。另外简报中对于右侧石板第一幅中人物手捧的圆盘有「局部贴金」的描述。
北魏平城时期金饰棺已成为高等级的葬具。据《魏书》卷27〈穆崇〉,北魏泰常八年(423)穆观卒,明元帝临丧:
太宗亲临其丧,悲恸左右。赐以通身隐起金饰棺,丧礼一依安城王叔孙俊故事。26
穆观为穆崇(?-406)子,穆崇则为道武帝时期的建国功臣,穆氏即为太和十九年(495)诏定代人姓族的“功勋八姓”之一。27其族人原为丘目陵氏的一支,可能在道武帝拓跋珪之前即曾加入拓跋联盟。文中“通身隐起金饰棺”的描述具有启发性。“通身”意指布满表面,“金饰”为藉由贴金等贵重金属来装饰葬具。“安城王叔孙俊故事”指明元帝在叔孙俊(389-416)卒后,为纪念其功绩所立下的丧葬规范。叔孙氏出自“帝室十姓”。28《魏书》〈穆崇〉中对于金饰的强调,反映出北魏平城时期葬具的新发展。
北魏平城时期金饰棺的具体样貌,可由五世纪下半宁夏回族自治区的固原漆棺略知一二。固原漆棺满布纹饰,装饰华丽。其花纹先贴上金箔再以金泥描绘。29其中大面积贴金箔的作法与“通身隐起金饰棺”的描述最为符合。固原漆棺中将贴金与纹饰相结合,表现出满布葬具表面的视觉效果。结合文献与考古材料来看,可知在北魏平城时期即有以贴金装饰葬具的传统。北魏洛阳时期的葬具也可见贴金装饰,例如传元谧孝子传图石棺原来留有金箔痕迹。30
魏分东西之后,金饰葬具的传统随着葬具作坊的分化,连同石刻线画风格分别流传至邺城与长安。东魏固岸孝子传围屏石棺床床座用金箔贴出四方形边框。31北周李诞墓石棺的前后与左右档板均残存贴金痕迹。以李诞墓前档板下方的火坛为例,贴金箔的部分与火坛的线刻纹饰相搭配,分布上具有规律性,可看出贴金与线刻互相衬托,相得益彰。
北朝晚期至隋代汉地粟特人首领葬具图像的风格有所变化,不过贴金的作法不但保留下来,而且出现新的发展。安伽墓的围屏石棺床的保存状况较为完好,可藉此了解康业墓以后粟特人墓葬中贴金形式的转变(图8)。如前所述,康业墓围屏石棺床中使用贴金的部分包括人物的服饰、发饰、器具、用品、围屏边框、床座正面等部分。安伽墓围屏石棺床延续此作法,人物的腰带、器皿、乐器、床座边框等处可见到完整的贴金,用来彰显其贵重。在围屏边框上可见到土黄色饼图案,分布规律。这些图案的作用相当于康业墓围屏边框上的柿蒂纹,不过尚无法确认是否以金泥描绘。安伽墓围屏中的贴金与康业墓最大的差异在于,将金箔作为背景,填满余白的空间,成为名符其实的金地屏风。
图8 北周大象元年(579)西安安伽墓围屏石棺床
另外,安伽墓墓门贴金的部分包括门额的图像以及门楣、门框的纹饰。门楣以金箔为边框,其中的缠枝葡萄纹以贴金连结成弧线,与中央的兽面相接。半圆形门额的浅浮雕图像中,西侧乐神的项圈、手镯可见到均整的贴金。人身鹰足祭司的前方有供案,陈设于案上之瓶有贴金。另外左右两侧各有一跪坐胡人,前方有贴金熏炉。东侧胡人前方熏炉的火焰也贴金。门额背景填上朱彩,不同于围屏采用金地。32
将康业墓贴金的形式与安伽墓相较,最大的差异之处在于前者的贴金近于细碎的截金,后者则贴上面积较大的金箔。安伽墓进一步将大面积的金箔用于人物的背景上,排除了空间深度,强化平面的效果。这种面积较大的贴金也出现在史君墓中。史君墓门扉上有飞天形象,似乎并非先行刻上线描,而是直接以彩绘、金箔表现出飞天的形象。33由此可知这种大面积贴上金箔的方式在北周末年开始流行,所传达的视觉效果应较康业墓更为华丽。34
经由以上考察可知,康业墓中葬具贴金的作法并非始于粟特人,而是延续北魏平城时期以来统治集团葬具的传统。此外,北周末年安伽墓围屏中的贴金形式有所转变,成为浅浮雕式的金地屏风。
五、康业墓围屏石棺床的图像与配置原理
(一)围屏
关于康业墓围屏的配置原理,无法由单一的传统得到完整的解释,其中可见到工匠较为灵活地重组、综合不同围屏配置方式的现象。所依据的来源包括:北魏洛阳围屏的墓主画像模式、北魏洛阳围屏中以右侧板为尊位的布局、河南安阳出土粟特围屏所见以骑马出行为中心的「三幅成组」叙事单位。前两者出自洛阳葬具作坊,第三则为粟特人转用北魏围屏的结构后所独创的布局。在康业墓中同时采纳这三种新旧不同的配置方式,并予以综合为一体。35
1.围屏正面
笔者曾经将康业墓围屏正面两块石板的图像布局,视为“三幅成组”叙事单位的运用。36依自右而左(自西而东)的顺序,正面右侧围屏主题为女主人会见女宾、男主人骑马出行、女主人出行(图9);左侧分别是牛车、墓主宴饮、鞍马(图10)。37正面右侧围屏以骑马出行为中心,类似河南安阳粟特围屏“三幅成组”的叙事单位,差异之处在于以女主人会见女宾、女主人出行取代了宴饮图。
图9 康业墓围屏正面右侧石板
图10 康业墓围屏正面左侧石板
正面左侧围屏以正面像的墓主为中心,左右配以鞍马、牛车,延续北魏平城时期以来表现墓主画像的基本模式。在此的特点为以三幅画面来呈现墓主、鞍马、牛车这三个主题。北魏石棺床围屏中可见墓主画像与鞍马、牛车的组合,不过在墓主画像左右还穿插了侍者的图像或孝子传图,墓主与鞍马、牛车的画面之间保持着距离。康业墓中则出现浓缩、简化既有模式的倾向,以“三幅成组”的方式将墓主画像与鞍马、牛车化约成一组构图。
此外,一般北魏石棺床围屏中,墓主画像均位在正面围屏的中央,或是略向右侧移位,偏向遗体头部。特别是作正面像的墓主画像均位在围屏中央,墓主夫妇呈左右对称,目前无一例外。如康业墓中将正面墓主画像移到左侧,尚无前例可循。而其中骑马出行所在的位置刚好是原来应该放置墓主画像之处。如果依“三幅成组”的模式来看,将正面两块石板相比较,可知此墓主正面像与骑马出行的所在位置一左一右,正好相互对称。这两图的表现主题同为墓主,但是在此被赋予了新的位阶关系。就图像与遗骨之间的关系来看,骑马出行图近于康业头部,可能比正面墓主画像更为重要。骑马出行较接近遗骨头部,可能比正面墓主画像更为重要,北魏以来的墓主画像传统模式不再具有足以主导围屏整体布局的中心地位。工匠为了突显骑马人物的尊贵性,将骑马出行安排在原来应该刻画墓主宴饮图的位置,并将后者移至靠近遗骨下半身的一侧。由此可知长安葬具作坊新一代工匠大胆改易了北魏洛阳围屏的传统模式。
以下要针对康业墓正面墓主画像的部分,来观察工匠在承继、改造图像上所呈现的特点(图11)。此画面高73、宽26厘米,上半部表现墓主正坐于木构建筑内,上方有柳树,建筑外侧左右各有两名胡人侍者。墓主戴帽,右手举起,左手置于胸前。内穿圆领服,外披大衣。衣领的部分呈八字型,显得较为宽大。在安阳固岸的东魏孝子传图围屏中,也出现十分类似的墓主画像(图12)。其中墓主身披大衣,右手置前,左手举杯,坐于华饰的帐内。其后有屏风,前方有两位背向观者的侍女。此墓主的手势与康业墓围屏的墓主像略有差异,但是身躯的整体比例、大衣的表现以及刻画衣袍的方式等,均颇为相类。由此再次证明康业墓围屏与固岸围屏均承继了共通的北魏洛阳葬具传统。
图11 康业墓围屏正面左侧石板 正面墓主画像 局部
图12 固岸M57号墓孝子传图围屏石棺 正面墓主画像 局部
但另一方面,康业墓的工匠对于这种既有的墓主画像模式再加以改造。首先,在固岸围屏中的墓主画像包含夫妇两人,各占一幅画面。北魏洛阳时期围屏的墓主画像均同时表现出墓主夫妇。相对地,在康业墓中仅选择表现男性墓主正面像,排除了女性墓主的正面像。这可视为工匠为了将男性墓主作为表现中心,并以「三幅成组」的叙事单位来化约北魏传统模式所产生的结果。
康业墓正面墓主画像的下方有火坛,显然并非出自传统的墓主画像模式。如前述,类似的火坛造型可见于李诞墓石棺前档。火坛最上层为一侈口盆状,其次为一盘,盘缘作梯型,悬挂九件垂饰,接着为一细腰状座,底部似有莲花瓣饰。李诞墓火坛的两侧有对称的莲花纹,在康业墓主画像中则改为左右相对的长尾鸟。除了火坛的形制类似之外,所在位置也有类似之处。李诞墓的火坛位在前档门扉正下方。这类石棺前档的门扉具有作为墓主神魂出入的通道的象征意义,暗示墓主的存在。例如在北魏固原漆棺的前档上方画有墓主画像,其下有门扉,可知门扉与墓主的密切关系。38简而言之,在康业墓与李诞墓中均可见到藉由火坛来标识出墓主的意图。
此外,康业墓正面墓主画像的空间布局与其左右的鞍马、牛车图不尽相同,隐含着粟特式的空间概念。在正面墓主的画面中以中央的栏杆、火坛为界,大致可分为上下两部分。上半部为墓主,下半部为有四位胡人侍者。最外侧的左右两位手端壶与皮囊状容器等,中央两位侍者则手捧大圆盘,朝向上方墓主,作出敬献的姿态。这种将画面分为上下两层,尊贵者在上,卑位者在下的布局,亦广见于安阳粟特围屏、安伽墓围屏、史君墓石椁,可视为粟特人固有的构图模式。39由此可知,虽然康业墓墓主正面画像承袭自北魏以来的模式,但是此模式被重组于粟特式的空间概念之中。
2.围屏左右侧板
康业墓围屏左右两侧石板各有两个画面,显然不是依据“三幅成组”的模式(图13、14)。这四幅图像均采用树下人物图的模式,男性或女性人物坐于榻上,其身旁或身后有大树,周围围绕众多人物。由于康业墓继承了北魏洛阳葬具传统,该如何恰当地解释这四幅图像,笔者认为最佳的解决方案还是应由其源头找寻线索。以下首先由右侧石板的两幅图像着手。
图13 康业墓围屏右侧石板
图14 康业墓围屏左侧石板
图15 康业墓围屏右侧石板 第一幅 局部
右侧围屏石板第一幅的主角为男性人物,手按隐囊,坐于榻上(图15)。其周围共计有十六人,以中央大柳树为界,分为两组,各有六人。画面右侧六人均戴官帽,着汉服长袍,朝向墓主,地位较高。上方四位戴漆纱笼冠,下方两位似戴进贤冠。上方四人之间有三朵莲花,下方二人姿态恭敬,端盘。画面左侧六人着窄袖圆领,似为胡服。此六人均为侍者,其中三人手持仪仗,分别是单华盖与两件羽葆。
这种单华盖与双羽葆的仪仗组合,稍早可见于河南洛阳北魏龙门石窟宾阳中洞东壁的帝王礼佛图;男性人物身凭隐囊的表现,则可见于同窟东壁上层的维摩诘与文殊问答图。40在康业墓围屏中,无论是华盖、羽葆、隐囊,都是用来作为彰显主人尊贵地位的象征物。此外,在康业墓中单华盖与双羽葆的仪仗组合除了这幅树下人物之外还出现了两次,分别是正面围屏中的鞍马图与骑马出行图。排列方式均为华盖居中,双羽葆位在左右。由于鞍马图与骑马出行图均是作为暗示或表现墓主的一种形式,因此如同简报所言,这幅树下人物图中的主人很可能即是墓主。
此右侧围屏第一幅的树下人物图的构图较为复杂,与一般树下人物图的模式并不相同。图中男主人位在画面左端,与前方着朝服的人物之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两者之间不但以柳树区隔,且柳树的根部纠结盘绕,强化了区隔两侧人物的效果。简报中认为其内容为主人会见宾客。41工匠可能刻意以这样的布局来突显出主人的尊贵地位。虽然主人所坐的位置略低,但是由于在此群像中拉出了主角与宾客之间的距离,在宾客礼敬、簇拥与仪仗的衬托下,有效地传达出人物之间的尊卑关系。
值得注意的是这种经营人物尊卑关系的手法,仅出现在此图中,未见于其它三幅位在围屏左右两侧的画面。这三幅图像的人物均为女性,女主人坐于榻上,榻前有履。类似的构图亦可见于正面围屏最右侧的一幅。图中采用了有别于男性墓主的构图,其共通点为:第一、树木位在人物身后而非人物之间;第二、女主人与宾客之间的距离较近,显得较为亲密;第三、女性宾客并非呈立姿而是坐于席上,位置的高度与女主人相近或略高;第四、未陈设仪仗。由于这三图均为女性人物,因此其与右侧围屏第一幅的树下人物图(男性墓主)的差异,不仅是构图方式不同,可能还具有区别不同性别的人物表现的意识。
图16 《康业墓志》 拓片
如果围屏右侧树下人物图中的主人即为墓主,则此图所欲传达的意义值得进一步推敲。墓主前方的人物戴冠,着朝服,并非一般的侍者,颇为特殊。相同的构图在北魏葬具中尚无前例可循。若以《康业墓志》为线索,推测着朝服人物为代表拥护康业一族的朝官,或是其粟特集团内部的僚属。据《康业墓志》(图16),康业承继父职:
以大周保定三年/正月薨。天和元年蒙 诏,以君积代蝉联,门传忠孝,/授世掌大天主。居官在任,莅职贞清,检执赋均,曾无/纤舋。42
其父殁于保定三年(563)正月,三年后天和元年(566)康业继任大天主。43“纤舋”为细微的过失。44康业任内行事清正,赋役均等,但似乏明确的功绩。相较之下,志文中对于其父事迹的描述则较为详细,字数甚至超过康业本人,颇为罕见。据《康业墓志》:
父魏大/天主罗州使君,去魏大统十季,车骑大将军雍州呼/药翟门及西国胡豪 望等举为大天主。云:祖世忠孝,/积叶义仁,年德敦厚,且恭且顺,冰清玉洁,堪为轨范,/谐合物情,称允众望。乃降诏许。
西魏大统十年(544)康业父得到车骑大将军、雍州呼药翟门以及“西国胡豪望”的拥戴,担任西魏大天主。翟门亦为粟特人。45将这段志文与关于康业的描述相比较,康业的“莅职贞清”引申自其父的“冰清玉洁”,其父“堪为轨范”则远非康业“曾无纤舋”所能比拟。康业父任大天主的时间为19年,康业则任职5年,仅约为其父的四分之一。46
由此可知康业虽承继父职,但是其个人在粟特人聚落中的声望不如其父。推测丧家为了巩固其集团内部向心力,于是特别在志文中长篇描述康业父如何受到粟特豪望的拥载与皇帝的重视,并在树下人物图中表现出身孚众望的康业形象。侧围屏两幅画面的组合关系。两图前侧的主角为男性,后侧为女性,男前女后的组合关系可见于北魏石棺床围屏。笔者曾依据王子云所刊布的拓片复原出一套北魏石棺床围屏(以下简称A组围屏,图17)。这套围屏的图像较为特殊,代表着有别于以孝子传图为主,另一种过去不为学界所知的围屏图像类型。47A组围屏的图像配置如下:围屏内侧中央的画面,由右而左分别是奏乐图、墓主夫妇、鞍马图、牛车图、奉食图、人物相对图。奏乐图朝向左侧,鞍马、牛车、奉食图朝向右侧,皆以墓主夫妇画像为中心。右侧围屏的三个画面由外而内分别是诣阙图、树下濯足图、吹笙引凤图;左侧围屏由外而内依序为登床图、执幡图、人物行进图。
图17 A组围屏复原图
(二)床座
康业墓围屏石棺的床板长2.38、宽1.07、厚0.16米,正面与两侧以线刻减地的方式刻画图案。床腿有五件,正面中央为畏兽,48左右为蹲踞状狮,背面两件呈靴形,高0.34米。此床座的正面与侧面刻有图像,尚未受到学界关注。
图18 康业墓围屏石棺床 床座正面 兽面
图19 康业墓围屏石棺床 床座正面 朱雀
图20 河南省沁阳县西向公社 北魏围屏石棺床 床座正面
北魏洛阳石棺的棺底刻有带状图案。棺底前部中央为兽面,左右青龙白虎各一,相互对称。棺底后部中央则为莲花,左右同样是青龙白虎相对。棺底左右侧各分成12个方格,每一格内有畏兽、神兽、朱雀、龙、虎等,未见玄武。53在此石棺中,青龙与白虎成为一组,而非如同康业墓床座所见将青龙与青龙相对。
图21 北魏神龟三年(520)元晖墓志 拓片
康业墓床座的双四神组合可能是沿用了北魏墓志装饰的传统。北魏神龟三年(520)元晖墓志四侧面刻有四神图,配合方位,东西为青龙、白虎,南北为朱雀、玄武(图21)。54其中的四神均两两相对,成为对称的双四神。在玄武的后侧有神兽,四神之外的神兽仅出现于此。康业墓床座左右侧面上部分图案的表现方式亦可见于北魏墓志。例如右侧面最前方有山羊,其后半部为变形的云气纹,意为由云气变化而成。55此外,康业墓志由志盖与志石组成,无任何装饰图案。可能是由于康业墓志并无须雕饰,工匠遂将墓志装饰运用在床座上。
在康业墓床座中虽采用双四神的组合,但是为了配合床座的结构,其排列方式与墓志有所不同。将双四神排列在同一正面,弱化了四神与方位的对应,成为朱雀—白虎(狮)—青龙—玄武的线性顺序。可知康业石棺床座的图案虽然引用自北魏洛阳的线刻画传统,但是并非忠实沿袭,而是配合所需,选择性地重新加以拆解与转用。在目前所知的北朝围屏石棺床中,康业墓可能是将墓志中的双四神模式,转用成床座正面图案的唯一实例。
六、小结
就北朝葬具发展的角度来看,康业墓的重要之处在于,可作为北魏洛阳至北周长安葬具作坊发展之间的具体连结。康业墓的制作模式延续自稍早的李诞墓。由李诞墓石棺来看,长安葬具作坊充分承继了北魏洛阳石质葬具的制作技术与图像配置。长安葬具作坊在康业墓以前,已经开始为政治地位较高的胡人首领制作葬具。又由于李诞、康业均由北周武帝赠甘州刺史,考察李诞石棺的制作模式有助于认识康业墓围屏石棺床的特质。
李诞、康业墓葬具与北魏葬具传统的关系较密切,不同于安伽、史君墓葬具中所见大量采用粟特图像的表现方式。这可能意味着北周粟特人葬具在北周统一北齐、周武帝崩后有所转变,呈现出不同阶段的发展。在李诞墓、康业墓的葬具中采线刻画风格来表现主要出自于北魏的图像;安伽墓、史君墓葬具则改用浅浮雕以及粟特特有的图像。其中四神图的有无,可作为区隔这两阶段的一项指标。这种粟特图像表述上的差异,不仅是墓主族属、身分或好尚的问题,可能还涉及北周政局的变动、皇权的消长、粟特首领政治军事地位的变迁,以及皇帝与粟特人聚落首领之间互动关系的转变。推测在这两个阶段,北周皇帝对于胡人首领丧葬的支配方式、程度可能有所不同。北朝粟特人墓葬中的粟特图像表述,不应视为理所当然的现象。
汉地粟特人首领的葬具以贴金装饰为常态,其源流可追溯至北魏统治集团的葬具传统。北周末年的粟特人葬具不仅在雕刻技术上,由线刻画为主转向浅浮雕为主,贴金的形式也出现新发展,以安伽墓围屏为代表。管见所及,康业墓围屏中墓主画像背后的山水屏风为现存最早以贴金来表现山水的例子,安伽墓石棺床围屏则为东亚现存最早的金地屏风实物。金地屏风的出现,不仅对于汉地粟特人葬具或北朝绘画的研究,对于探究东北亚金地屏风的发展系谱亦深具意义。
康业墓围屏中男性墓主的形象共出现三次,分别是正面像、骑马出行、树下人物。这三种不同的康业形象传达出康业的三种层面。正面像的前方设有火坛,下方有胡人捧盘,代表康业作为「大天主」的职司与死后受祭。骑马出行图传达出粟特人理想中的传统贵族形象。右侧树下人物图则将康业塑造成深受其族人、僚属拥护的领导者。这三种康业形象均有助于强化其粟特集团内部的凝聚力。其中人物画风虽然采自北魏洛阳的石刻线画传统,但是经由新一代工匠的重制并采用新的配置方式,也就能展现出符合康业一族所需的丧葬功能与政治社会意义。
在康业墓围屏石棺床的制作过程中,除了北周长安葬具作坊之外,康业一族与北周皇权都曾经以不同的形式介入。作坊的图像制作过程较为具体可辨,北周皇权所可能扮演的角色,主要仰赖葬地的选择与墓志的讯息来推测。其中的“三幅成组”模式、以围屏右侧板为尊的作法、床座正面图案与墓志装饰的关系等,都可见工匠操作的痕迹。无论是围屏或是床座,均一方面依循既定模式,一方面却又同时加以拆解、转用、重制,不仅显示了长安葬具作坊的特质,也透露出汉地粟特人葬具与北魏墓葬文化之间的微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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