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清初，整个书坛笼罩在董其昌书风的影响之下，然石涛书风多变，不拘泥某家某派。他早年学颜真卿，继而学董文敏。如李麟在《大涤子传 》中写到 ：“ 年十岁… … 暇即临古法帖，而心尤喜颜鲁公。或曰：何不学董文敏，时所好也！即改而学董，然心不甚喜。”最后取法苏东坡，“是时年三十矣。得占人法帖纵观之，于东坡丑字，法有所悟，遂弃董不学，溟心屏虑，上溯魏晋，以至秦汉，与古为徒。”

石涛书法具有别致的个性，是介于一般楷书与古隶之间的书体。他把书法与画法融为一体，相互贯通，认为书法与绘画是中国文化的重要的两端。《苦瓜和尚话语录》主要是谈论书法绘画的文章。认为“字与画者，其虽两端，其功一体”。以“气胜”论及字画，认为得“气胜”为作字作画之关键，提出“作字作画，无论老与后学，先以气胜得之者，精神灿烂，书之纸上。”反对“意懒”，“意懒则浅薄无神，不能书画”，石涛“一画”之法，乃贯用于书法之中，和孙过庭“一点成一字之规，一字乃终篇之准”具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书法绘画之中，他认为“理尽法无尽，法尽理生矣”，“书画非小道，世人形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