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壁画 | 河南密县打虎亭二号画像石、壁画墓

图像与历史研究 2024-02-27 12:26

密县打虎亭（M2）汉代画像石、壁画墓

1959年12月，河南省密县牛店公社打虎亭生产大队在农业生产中发现了两座大型汉墓，河南省博物馆即派人会同密县文化馆的同志，对这两座汉墓进行了调查。1960年2月至1961年11月，对这两座汉墓进行了发掘。

上期已介绍过一号画像石墓（打虎亭汉代画像石墓），本期介绍二号（M2）壁画墓，其中亦有少量石刻画像。

密县打虎亭位置图

二号墓（M2）位于一号墓之东,东西并列,墓冢相连,墓门东西相距30米。二号墓形制略小于一号墓。二号墓的筑法和一号墓基本相同。先由地面向下挖出一个南面带有斜坡墓道的平面呈丁字形的土圹竖穴，然后在土圹内用石材和青砖券砌室。至于二号墓的土圹形制大小和墓室顶外的结构情况,由于没有发掘封土冢,所以情况不明。二号墓内共发现盗洞三处,一处在墓门处,一处在东耳室顶部，一处在后室内。

一号墓(左)、二号墓(右)封土冢全景(南一北)

一号(左)、二号(右)汉墓相互关系平面示意图

二号墓平面图

二号墓纵剖图（东视）

二号墓纵剖图（西视）

二号墓透视图

一、石刻画像

二号墓也有一定的石刻画像,主要雕刻在各室石门构件中的石门楣、石门额、石门框柱和两扇石门面上。各石门上的石刻画像雕刻方法和画像内容，和一号各室石门基本相同。除石门扇中部的铺首衔环为凸起石面较高的浮雕外，其它各部分的画像都是在石面上先刻画出画像内容的细线条，然后在画像个体周围,用平刃刀进行浅减地，使画像略为凸起。由于画像周边减地太浅,凸起的画像不够醒目,加之有些画面的细部刀刻线条又很细，画像内容有时很不易分辨。现将二号墓各室石门构件的石刻画像内容,分别介绍于下。

前室

1.前室石门石刻画像

二号墓前室石门正面(南一北)

（1）石门楣,平底,圆弧顶。底横长1.74、顶中高0.92米。整个石面雕刻一只大鹿和九只小鹿,还有云纹。画面的布局是:中间是一只静卧的大鹿，昂首竖耳,双眼前视,右前足向前拱伸,其它三足折于腹下或腹侧,尾微翘，满身雕刻细线条和圆形斑点。其余九只小鹿围绕于大鹿前后和上部,有的作奔驰状,有的两鹿抵戏，有的奔驰扭头后望,有的静卧头向后转,姿态各异,生动活泼,加上周围云纹的烘托，整个画面显得生机勃勃,是一幅具有高度艺术价值的画像。↓

石门楣石刻画像（拓本、线稿）

石门楣石刻画像（局部）

（2）石门额石刻画像。石门额横长1.98、上下宽0.25米,正面雕刻上、中、下三层图案纹饰。上层雕刻一横排连续的菱形纹图案,其间又加刻一些云纹;中层的每个石门面上刻有横长方形边框,框内刻斜十字纹,并在斜十字周围的四个三角形空间内分别各雕刻一个三角形纹;下层也是雕刻连续的菱形纹和云纹。

（3）石门石刻画像。两扇石门均高1.60、宽0.92米。在两扇石门的正背两面和内侧棱上，都满刻各种画像和图案花纹。每扇石门正背两面的中部都雕刻一个凸起石面较高的铺首衔环，石面四周边又雕刻内短外长的边线和对角线，形成上下左右四个梯形边框。每个边框内的画像,分别是上边框内刻朱雀,下边框内刻玄武,左边框内刻青龙,右边框内刻白虎,另有云纹组成的图案装饰。四神的头向一般朝内,两扇石门关闭时头向刚好左右相对。在铺首衔环与四周边框之间的石面上，采用双直线与变形云纹界隔出许多形制大小不同的界格。各界格内雕刻出姿态各异的禽兽画像和仙草仙花等。雕刻方法，除部分采用深减地浮雕外，多数采用浅减地浮雕加线刻。现将两扇石门正背两面中部和界格内的画像,分别介绍于下。

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边框内四神画像的头向均朝西。铺首衔环的环内中间雕刻两只相对的立虎。环面两侧雕刻两只头向上的奔虎。铺首衔环周围界格内的画像，以奔虎、立鸟与飞鸟较多。其中比较突出的画像有:在铺首衔环上部的中间顶部和右上角两个界格内,分别雕刻一只展翅欲飞的鸟和一只奔驰的虎;在铺首衔环的上端中间界格内，雕刻一虎正在追逐一只奔鹿,另一鹿见状向上奔逃,此一惊险场面吓得二鸟展翅猛飞。铺首衔环两侧界格内，除雕刻云纹外，在铺首衔环左侧刻一只似鹿的怪兽，右侧刻一只高冠立鸟。铺首衔环下部左侧界格内,雕刻两只奔虎奔向中间的一只鸟，鸟被吓得展翅后仰。右侧一个界格内雕刻一匹奔马;右下角界格内雕刻两只立鸟,似在啄中间的一朵仙花;左下角雕刻一只奔鹿,吓得上面的一只长尾鸟展翅上飞。↓

二号墓前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摹本

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边框内四神画像的头向均朝东。铺首衔环的环内中间，雕刻一只蜷曲的虎，虎周刻云纹。环面左右两侧雕刻两只向上奔驰的虎。铺首衔环周围界格内,以雕刻奔虎和鸟为多。其中比较突出的画像内容有:在铺首衔环右上部近顶端一个界格内,雕刻一只由左上方奔跑下来的翼虎,虎前的一只立鸟吓得惊恐欲飞。其下的一个界格内,雕刻一只奔驰的虎,回头后望一只奔逃的鹿。在铺首左上侧一个大界格内，雕刻一只奔驰的虎和一只奔逃的鹿,虽然两者所奔方向相反,但都又回头相望，并吓得下面的一只长尾鸟展翅起飞。铺首衔环右侧上下两个界格内雕刻的奔虎与奔鹿,姿态极为生动铺首衔环下中部界格内雕刻的从云层中延伸出来的龙头颇有特色，龙腹下还刻有一只蜷曲的虎，在龙腹间奔驰。龙的两侧四个界格内各有一只奔虎,并伴有立鸟或飞鸟。

二号墓前室石门背面(北一南)

二号墓前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摹本

二号墓前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局部

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框边内四神画像的头均向东。画面中间铺首衔环的环内雕刻两只奔虎在戏斗，后面一虎咬住前面一虎的尾尖。环面上刻两只向上奔驰的虎。铺首衔环周围界格内,以刻虎和鸟为多。其中比较突出的画像内容有,在铺首衔环上部右上角一个界格内,雕刻一只奔向上方的虎,虎后有一只鸟。在左上部顶端界格内刻有一只长尾鸟,昂头展翅作欲飞状。在铺首上部中间的界格内,刻有两只奔虎在戏斗，左面一只虎正作向上奔驰状,下部还刻有一只小兔在奔逃;右面一只虎作追逐状，下方有一只小鸟向上望,画面很有生趣。在铺首衔环靠下部两侧的左右界格内,左侧雕刻一只似兔头的虎身怪兽;右侧雕刻一只由上向下奔逃的翼虎。在铺首衔环下部左侧界格内,雕刻一只蜷曲的奔虎,正追逐一只奔逃的鹿，鹿不时回头后望。右下侧界格内刻一只奔虎正上视一鸟，鸟正高飞远逃。底部中间一个界格内,雕刻一虎一鸟,似正在争食中间的一朵仙花。在左下角一个界格内,雕刻一只向上奔驰的虎,一只立鸟扭头观望。右下角界格内雕刻一只奔鹿,姿态也比较生动。

二号墓前室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摹本

石门西扇背面石刻画像。边框内仍为四神画像与云纹。中间铺首衔环内雕刻一只蜷曲的虎。环面上刻两只比较图案化的虎。铺首衔环周的画像,仍以雕刻的虎、鹿和鸟为多。其中比较突出的画像内容有:铺首上左侧一个界格内,雕刻一只奔虎和一只翼鹿迎头相遇，鹿扭头后视另一界格中的奔鹿。衔环下右侧边界格内刻一奔鹿回首后望。衔环下的一个界格中刻一只鹿奔驰于云间,二只鸟惊飞云中。在底部的中部、左下角和右下角三个界格中分别雕刻三只不同姿态的奔虎。

二号墓前室石门西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摹本

中室

2.中室石门石刻画像

二号墓中室石门正面(南一北)

(1)石门楣石刻画像.位于券顶下和石门额上。石门平底,顶圆弧。底长1.34、中高0.35米。石门楣正面雕刻不甚规则的云纹。云纹间好似刻有禽兽画像，但不甚明显。石门楣背面刻双头云纹。

二号墓中室石门门楣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门楣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2)石门额石刻画像。石门的正背两面均雕刻有图案花纹。石门额正面图案花纹可分上中下三层。上层雕刻一横排连续的菱形纹图案，在菱形图内外又加饰云纹;中层是在三个石门簪面上雕刻横长方形边框,框内刻斜十字纹,斜十字外的四个三角形内又各加刻一个三角纹;下层雕刻一横排交叉的斜方格纹。石门额背面满刻S形和双头云纹。

(3)石门框柱石刻画像. 在两根石门框柱正面，各雕刻一竖条长1.70、宽0.15米的图案花纹。西侧石门框柱上刻云纹与一只奔虎组成的图案装饰;东侧石门框柱面上,刻云纹和一条龙组成的图案装饰。

(4)石门石刻画像.两扇石门均高1.70、宽0.74米。两扇石门正背两面和合处的内侧边上，都雕刻有图案花纹和画像。每扇石门正背两面中部都雕刻凸起的铺首衔环,四边刻有梯形边框。边框内,上刻朱雀,下刻玄武,左刻青龙,右刻白虎,并有云纹组成的图案装饰。其中玄武雕刻得比较形象。在铺首衔围和边框之间的石面上，采用双直线和变形云纹界隔出许多大小不同的界格,每个界格内雕刻各种姿态的禽兽和仙花等。

二号墓中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局部

二号墓中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背面、甬道及甬道北口石门框(北一南)

二号墓中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原石照片

二号墓中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局部

二号墓中室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中室石门西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后室

3.后室(主室)石门石刻画像

二号墓中室北壁与后室(主室)石门正面(南一北)

二号墓后室(主室)石门正面(南一北)

(1)石门额石刻画像。石门额正面画面横长2.46、上下宽0.30米。画面分上、中,下三层:上层条雕刻连续的菱形纹图案;中层三个石门面上，均雕刻长方形框边框内加斜十字纹与三角纹;下层刻横条不规则的云纹。

(2)石门框柱石刻画像。在两根石门框柱正面(南面)的石面中间，各雕刻一竖条长1.56、宽0.20米的图案花纹,画面的上端均雕刻一个形似石门簪的长方形框，框内加斜十字和三角纹;其下和底端又各刻一个日字纹,中部雕刻带圆点S形与双头云纹图案。

二号墓后室(主室)石门额与石门柱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3)石门石刻画像。石门的正背两面都雕刻画像。每扇石门的画面中部雕刻高起的铺首衔环，四周浅减地浮雕边框，边框内仍多是上边框内刻朱,左边框内刻青龙,右边框内刻白虎，下边框内刻么武。在铺首衔环和边框之间的石面上，均采用浅减地浮雕。用双直线和变形云纹界隔出许多大小不同的界格,界格内雕刻出以禽兽为主的画像。

二号幕后室(主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幕后室(主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后室(主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后室(主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南耳室

4.南耳室石门石刻画像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正面(北一南)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背面、甬道及室内北壁(南一北)

(1)石门额石刻画像。正面画面横长2.60、上下宽0.30米。画面图案分上、中、下三层。上层雕刻横条菱形纹图案,中层的三个石门面上刻横长方形框,框内刻斜十字纹与四个三角纹;下层刻不规整的云纹。背面因被甬道北端两侧墙壁封堵，石门额较正面短,但也雕刻有云纹。

(2)石门框柱石刻画像。在两根石门框柱的正面(北面)中间,各雕刻一竖条长1.38宽0.22米的图案花纹。两条花纹的上端，各雕刻一个形似石门的长方形框,框内加斜字纹与四个三角纹,其下和底端又各刻一个日字纹,中间刻S形与双头云纹。

(3)石门石刻画像。在两扇石门的正背两面都雕刻有画像与图案花纹。两扇石门正面中间雕刻凸起的铺首衔环,背面未刻铺首衔环。石面的四周边框内，虽刻有梯形边框但边框内的四神画像不全或没有,只雕刻一些云纹;正面铺首衔环与边框之间的石面上，也多未刻划界格，只是雕刻一些云纹。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摹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西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西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南耳室石门西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东 耳室

5.东耳室石门石刻画像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正面(西一东)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背面、甬道与西壁壁画(东一西)

(1)石门额石刻画像。石门額正面(西面)的画面,南北横长1.94、上下宽0.32米。画面石刻可分上、中、下三层。上层刻一横排连续菱形纹图案;中层的三个石门簪面上刻长方形框,框内刻斜十字纹与三角纹;下层刻云纹。背面(东面)的画面较短，横长1.2米，石面上雕刻云纹。

(2)石门框柱石刻画像。两侧石门框柱正面(西面)中间，各雕刻一条竖长1.25、宽0.26米的图案纹饰,内容是:上端各雕刻一个形似石门簪的长方形边框,内刻斜十字与三角纹,其下和底端又各刻一个日字纹，中间部分满刻带圆点的S形与双头云纹图案。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额与石门柱正面石刻画像拓本(上为石门额背面)

(3)石门石刻画像。两扇石门的正背两面周边都雕刻梯形边框,上边框内刻朱雀,下边框内刻玄武,左边框内刻青龙,右边框内刻白虎，另有云纹。石门正面中部各雕一个铺首衔环，周围石面上刻有界格和画像。石门背面中间各雕一条龙，龙的两侧刻鸟、兽画像。除铺首衔环采用凸起石面的高浮雕外，其余采用浅减地浮雕。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南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南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南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局部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南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南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北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北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北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东耳室石门北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北耳室

6.北耳室石门石刻画像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正面(南一北)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背面、甬道及室内北壁壁画(北一南)

(1)石门额石刻画像.画面横长2.58、上下宽0.30米。石门额正面(南面)雕刻的花纹内容,基本和南耳室与东耳室石门额正面的雕刻内容相同,也是分为上、中、下三层。上层刻横菱形纹:中层石门簪面上刻长方形框，框内刻斜十字与三角形纹，下层刻云。

(2)石门框柱石刻画像.两根石门框柱正面(南面)的中间，各雕刻一竖条高1.6、宽0.28米的图案花纹,顶端都刻一个形似石门的方框,内加斜十字与三角纹;其下和底端又各刻一个日字纹,中间部分满刻带圆点的S形和双头云纹。

(3)石门石刻画像.两扇石门正背两面都雕刻有梯形边框,边框内仍是上刻朱雀,下刻玄武,左刻青龙,右刻白虎，另饰云纹。石门正面中部有凸起的铺首衔环。铺首衔环和边框之间,均用浅减地雕刻出双直线和变形云纹界格,界格内刻禽兽画像。石门背面中间雕刻双凤画像。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东扇正面石刻画像摹本局部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拓本

二号墓北耳室石门东扇背面石刻画像摹本

墓道填土中画像残块（部分）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戏车石刻画像残块(M2：1)拓本

拓本局部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戏车石刻画像残块(M2：1)摹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立熊引群虎奔驰石刻画像残块(M2:2)拓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立熊引群虎奔驰石刻画像残块(M2:2)摹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乌龟斗怪虎石刻画像残块(M2:3)拓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乌龟斗怪虎石刻画像残块(M2:3)摹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猴子骑鹳石刻画像残块(M2:4)拓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猫头鹰石刻画像残块(M2:8)拓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牛抵石刻画像残块(M2:10)拓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螃蟹斗野猪石刻画像残块(M2:11)拓本

二号墓墓道填土内出土立鹳石刻画像残块(M2:12)拓本

二、壁画

二号墓壁画总面积比较大,内容也比较丰富。二号墓中,既无石刻画像又无壁画的部位有:中室西段的券顶与西、南、北三壁壁面,后室(主室)的甬道券顶与东西两侧墙壁，以及后室(主室)内的券顶与四周壁面。而前室甬道和前室、中室甬道和中室东段、南耳室甬道和南耳室、东耳室甬道和东耳室、北耳室甬道和北耳室的券顶和墙壁壁面上，都绘有壁画。壁画的绘制方法,都是在砖券的券顶表面和砖砌的墙壁表面,先用经过精细淘洗和沉淀后质量纯净的白灰泥,粉刷上一层厚约0.005-0.008米的白灰面墙皮，再细致打磨光滑,然后在白灰面墙皮表面绘制壁画。据初步统计,二号墓各室和甬道的券顶与墙壁上所绘的壁画面积总计有300多平方米，脱落损毁的有100多平方米,尚能隐约看出一些壁画内容的,只剩下200平方米左右。

二号墓的壁画有墨绘壁画和彩绘壁画两类。

墨绘壁画是指壁画的主题内容、边框条、界框条、券顶藻井和各种云纹与几何图案以及异禽怪兽壁画等,都是用墨色颜料在白色面上绘制而成的,只是在不同部位，墨色有着浓、淡之分而已。绘法有两种:一种是先用墨笔，在白色的墙皮表面用细线勾勒出画像的轮廓,然后在轮廓内涂染浓淡不同的黑色,继而再用较浓的白色描绘出壁画的细部。如壁画中的人物、异禽怪兽和用具壁画,就是采用这种方法绘制的。一般说来，勾勒的边线较黑，而边线内涂染的黑色比较淡,加之又用白线条绘出细部,所以壁画的立体感显得较强。再一种是直接用浓墨色在白色墙皮上直接绘制，再用白线绘出细部。如画中的边框、界框和各室与甬道顶部的云纹。也发现有些禽兽壁画和用具,也是采用这种方法绘制的。这种墨色壁画由于地色为白色墙皮,而墨色壁画的细部又都是用洁白色线条所绘制，所以虽是墨色壁画，而壁画的细部十分清晰醒目。二号墓内除中室甬道顶部和中室券顶与东、南、北三壁为彩色壁画外,前室甬道、前室、中室甬道两侧壁、南耳室甬道、南耳室、东耳室甬道、东耳室、北耳室甬道和北耳室的券顶和墙壁上的画,全是墨绘壁画,约占二号墓内壁画总面积的二分之一墙。

彩色壁画 彩色壁画主要绘制在中室东段的券顶和东、南、北三面墙上，无论是壁画主题内容或边框、界框,以及券顶的藻井和云纹图案等,都采用各种色彩颜料绘制而成。彩绘颜色中,以棕褐、褐、朱红、粉红、赭红、粉白等色为多,有少量石蓝、石绿、青色、蔴黄等色。绘法有两种:一种是先用黑色或棕褐色或红色的细线条,勾勒出画像的边框轮廓，然后在画像轮廓内再涂染各种色彩。如壁画中边框、界框多采用黑色和棕褐色细线条先勾勒出框架或框架内的云纹图案，然后在框架内再涂染淡红色，或涂染一些绿色和蓝色，形成清晰而明显的边框;但发现有些人物与禽兽的画像周边也有用黑色细道先勾勒出画像轮廓，然后在轮廓内涂染不同颜色。另一种是直接用各种色彩绘制的。如有许多人物和禽兽以及一些用具，就是采用不同颜色直接绘上去的，然后再用其它颜色或相同较深的颜色再绘出细部。关于色彩的涂染方法，基本是单色平涂或深染，但也有两种涂染方法相结合使用的。有的还在用单色涂染后，又用不同的颜色绘画出细部或加一些色点进行点缀。如中室北壁上部的帷幔,就是在粉红色的底上又加点了一些棕色色点,象征帷幔是一种带有花纹的织物制成的。彩色壁画中的颜色调配，一般采用各种不同颜色作适当调配,特别是在主题画像的周围,多涂染一些比主体画像颜色较淡的颜色或不同色，以突出主题画像的色调和内容。如壁画中的人物画像,多是把上衣、裤、裙和鞋等不同部位,涂染成不同的颜色,并在周围又涂染一些比较协调的不同色作衬地,这样显得主体感较强。由于二号墓各部位的壁画绘制技艺熟练,加之各种颜色涂染的协调,所以壁画的内容相当醒目,也显得十分华丽。因此,这批壁画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二号墓内壁画的布局和内容，和一号墓的石刻画像相似，也是在各室和甬道的券顶面上,多绘制藻井和云纹,并在券顶两侧与墙壁相连接处画出一条贯通画面的横边框，或在藻井图案间绘出界框,但也有在券顶周边画出边框的。各室和甬道墙壁的壁画布局,一般是墙壁中部绘出一幅或两幅以各种人物和人物活动场面为主要内容的主题壁画，在主题壁画的周边或两幅主题壁画之间,再画出边框与界框。凡是主题壁画为墨色的,其边框与界框也都是墨色的;主题壁画为彩色的,其边框与界框则都是彩色的。就二号墓各部位壁画的内容来看,大致可分为三部分：

一部分是属于反映墓主人生前生活情况的壁画。这部分壁画中多绘有各种人物、车马、厨事、烹饪、宴饮、舞乐百戏和迎宾等内容。绘画的部位，主要是在各室周壁和甬道两侧墙壁的中间突出部位。

另一部分是属于反映有关墓主人死后企望升天的壁画。这部分壁画，多绘于券顶部分和甬道与各室内的两端墙壁顶部，其内容有各种异禽怪兽与活动于天上云气间的人物。

再一部分是属于图案边框和界框。绘画部位都是在各室与甬道墙壁的主题壁画周围各室与甬道券顶的藻井周围,以及异禽怪兽条幅之间。二号墓壁画的边框、界框和云纹的形式与二号墓石刻画像的边框、界框和云纹图案基本类同,只不过二号墓壁画的边框、界框和云纹图案是用黑色或彩色绘制的。

二号墓壁画中常见的虽绘和彩绘图案花纹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