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古雄健——《衡方碑》

花椒 半开堂 2024-01-05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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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方碑》全称《汉故卫尉卿衡府君之碑》。隶书,碑文共二十三行,每行三十六字。碑阴存题名二列,余皆漫漶。碑额阳文隶书“汉故卫尉卿衡府君之碑”二行十字,二行之间有竖格线。

图片东汉 《衡方碑》原碑 山东泰安岱庙藏

此碑刻于东汉灵帝建宁元年(168年)九月,原碑在山东汉上县西南十五里郭家楼前,清雍正八年汶水泛滥,碑陷卧后重立,现存山东泰安岱庙内。

《衡方碑》结体宽博阔绰,沉厚淳重,字取横势,笔尚方折,笔致古健丰腴,遒劲雄伟,是汉隶方整一体的代表作品之一。

图片东汉 《衡方碑》清初拓片 故宫博物院藏

其势齐而不呆、整而不板、厚而不满、寒而不闷,无一不苦心经营,极尽变化之能事,并且于方正中求灵动,茂密处求空灵,似欹返正,宛若天成。另外,字与字、行与行的排列上都很少留白,格满行密,这是《衡方碑》的显著特点之一。

图片东汉 《衡方碑》明拓佳本局部

表面看去,《衡方碑》笨拙古老,体态不合常情,缺乏“柔情”。不过,这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增强了它的审美特色,这种效果的产生来源于《衡方碑》的用笔。

图片东汉 《衡方碑》明拓佳本局部

细加推究,其用笔扎实沉着,粗壮劲挺;多用直笔,少用曲笔,以直笔为主,曲笔辅之,偶有率意,达到了既古朴又灵动的效果。中锋为主,行笔迟涩,提按不甚明显。

图片东汉 《衡方碑》明拓佳本局部

其横画几乎没有粗细变化,“燕尾”在整个线条中显得隐约含蓄。线条虽平实无华,但给人以凝重沉稳的感觉,看似平淡,实为奇崛。

图片东汉 《衡方碑》明拓佳本局部

许多字或左右错位,或粗细不均,或轻重失调,或方圆相斥,但有意无意间的自然天趣,足以令人称赏不已,久品之后更觉意味隽永。

图片东汉 《衡方碑》明拓佳本局部

此碑的艺术特点可归为“方”、“重”、“满”三字。所谓“方”,主要体现在用笔与结体上;“重”体现在体势和气韵上;而“满”则体现在布局和形态上。正是因为这些艺术特点,前人才把学此碑作为医治贫弱之病、增强豪纵之气的方法。

图片东汉 《衡方碑》明拓佳本局部

《衡方碑》的审美特质不仅强烈地表现了汉代浑然朴实的时代特征,同时也构成了汉代碑刻艺术重气势、讲古拙的基本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