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张怀瓘:智则无涯,法固不定;且以风神骨气者居上,妍美功用者居下。
《易传》中说:“阴阳不测之谓神。”
《乐记·乐象》言:“情深而文明,气盛而化神。”
”《淮南子·原道训》认为,人之所以能视丑美,是因为“气为之充,而神为之使也”。
到了魏晋南北朝时期,“神”被广泛应用于高度的审美能力和独创性的审美创造的评价之中,嵇康《声无哀乐论》说“唯神明者能精之耳”。
王羲之,笔走龙蛇而就《兰亭集序》,“飘若浮云而矫若惊龙”。
陶渊明,赤贫如洗却辞官归隐,“不为五斗米折腰”。
殷浩有言:“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
有名士王徽之,大雪之夜兴致勃勃划船去见自己的朋友戴安道,可是到了朋友家门口之后,却没有进门,而是原路而返,因为自觉已然尽兴。
有能为青白眼的阮籍,喝醉了酒,直接倒在有夫之妇身边呼呼大睡,丝毫不顾及别人的眼光和周遭的闲言碎语。
《文士传》中记载嵇康:“康性绝巧,能锻铁,家有盛柳树,乃激水以环之,夏天甚清凉,恒居其下傲戏,乃身自锻。家虽贫,有人就锻者,康不受直,惟亲旧以鸡酒往。”
《资治通鉴》载:“刘伶嗜酒,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锹)随之,曰:‘死便埋我。’当时士大夫毕以为贤(有风度),争慕效之,谓之放达。”
正是这些魏晋南北朝名士的风骨基因,奠定了中国文人雅士的风神骨气,体现在文学书画的艺术创作中,成为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流思想。